新冠纪元的源起和我的哲学体系

柏舟   新冠4年 12-03

当初写新冠纪元是因为新冠以后世界变化太快,而且至少我的心理发生了巨大的变化。我当初只是打算当成纪年体来写的,但是简单的历史记录没有什么意义,我想融入自己的思考和困惑,却发现根本写不下去,只好写些其它杂七杂八的东西凑数。

我感觉我上初中高中的时候,打打利比亚、叙利亚还有伊斯兰国,都不是很久远的事情。但是最近两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,新冠疫情之后,俄乌战争,安倍晋三被枪杀,英女王嗝屁了,北溪爆炸了,流浪气球飘到美国去了,俄亥俄火车脱轨了,日本排核废水了,夏威夷原住民全烧死了等等。就感觉新冠疫情以来,看了太多太多,才发现这个世界原来这么烂。

但是最有意思的是,这些人从来都不是傻子,你看马斯克的星舰,发射第二次就接近成功,那可是有史以来最大的火箭,上一次还是土星五号。我看着星舰的技术,X-space的系统工程,我就深深的折服。但是中国的系统工程技术也是不遑多让,在这方面我深有感触。就那种微信号能发妻子生产依然坚守岗位,北京研究所的工资一年连半个厕所都买不起,前些年还吹搞航天的是一只年轻的队伍,平均年龄就三十几岁(干几年就跑路)。居然能搞出现在的成绩,我也不知道说什么。我是真的不愿提及我是搞航空航天的,因为我对这玩意心情十分复杂,我喜欢它但是它不喜欢我,我就是小丑,是个下头男,是个普信男。

我现在就想看看,美国扶持的势力最终都反目成仇,乌克兰多久反攻欧洲。还有犹太人的下场。你看美国人聪明人真不少,政客也不是傻子,为什么就二十几年,把美国搞成现在这个样子:彩虹、毒品、枪支、恋童。这让我真的很困惑。

我的哲学体系

但是最终我还是想写一些关于这个时代的思考。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新的观点,都是从前人那里偷来的。就像人的感知问题:人如何从不可靠的认知中获得可靠的知识和规律,这个问题从古希腊的怀疑论派开始,到经验主义、实证主义、语言哲学都有讨论,但是一直没有很好地认识和解决。最后人们发现,与其去想这些无法证实、无法证伪的东西,不如思考当下世界的困局,给出当下时代的答案。

我也一样,我所关注的主要问题就两个:

人的极限

对于第一个问题,我将它转换成另一个问题:人的极限是什么?人和人的衍生物的极限是什么?当然这背后有一些附属的问题:人有极限吗?什么是极限?

我并没有思考出很好的结果,但是我对逻辑和推理进行了一些思考。我发现自然科学、社会科学以及中医这些没有本质的区别。我理解的科学是严密的形式逻辑和实证,而中医是五行阴阳的推理和实证。很多人说中医不科学是玄学,我就很困惑。因为数学是个臆想出来的东西,自然界中不存在数字,也不存在因果。为什么人们看不起中医而看得起科学呢?因为人们认为中医没有坚实的理论基础,因为人们只看重理论,忽略现实

这揭示了一个本质的结构,虽然数学反映了世界(至少是人能够认知的世界)本质的结构,但是世界上并不存在数学,不存在因果,数学只是一个虚幻的东西。虽然物理,社会科学,心理学,中医的理论基础不是很牢靠,但是它们自洽,能够反映了现实。但是自然科学它太成功了,它在300年内创造了如此辉煌的成绩,这才是最奇怪的。

我感觉人某种程度上是生而知之的,人生下来就能理解因果,能归纳,能推理。这一切都不是理所当然的,只是科学将它发扬到极致,但是这也是人认知的诅咒,人最终的极限会被语言所限制

这个思路主要来源于语言哲学,我认为语言就像人的操作系统一样,不仅是人描述世界的方式,也是人认知、感受世界的方式,并且对于人来说,语言甚至就是世界本身,语言的能力限制了人的能力。我认为数学就是一种语言,一旦你掌握了更高深的数学工具,你就很难回到从前,因为粗糙的语言无法描绘世界精细的结构。所以,语言就等同于人的认知能力。

现代文明的复杂性

人工智能的问题只是现代文明的表象,这个问题很早就有了,我认为最早起源于20世纪初,数学极大的发展,极度抽象的工具能够描绘世界非常精细的结构。这直接导致衍生的物理、化学直到工程的知识和复杂性膨胀到人已经无法解决的程度。这种复杂性一方面来自于人认知能力的极限,另一方面来自于复杂性本身。普通人花十几年时间只能学到这上面的皮毛,更何况一般人根本学不明白数学和哲学。我觉得相当一部分问题是语言的问题,虽然语言与认知息息相关。

有没有一种可能,知识从一开始就走上了错路,甚至是因为人天生的认知的局限(上文提到的因果、归纳的认知限制)导致的问题。人工智能只是一个影子,从人最开始使用各种工具替代体力劳动,到如今人工智能替代一部分记忆和创造的作用。人工智能能够替代一切,但是不能替代人认知本身,认知认知本身,以及对人的极限的思考和创造

现代文明的异化

这个部分我并没有想得很清楚,我感觉像《人类简史》这些书都有很好的讨论,我可能会看更多的书再写这个话题。

我只是感觉,人还是没有脱离适者生存,人还是不断地占有、掠夺资源。当人从摆脱狩猎,建立农业文明尝试驾驭自然,成为真正的人,建立道德,建立国家这些虚幻的概念开始,就开启了不断异化之路。并且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,侵蚀力也是强大的,你很难想象一个非洲的原始狩猎采集部落如何抵挡现代文明的侵蚀。

庄子在《马蹄》中写道:“马,蹄可以践霜雪,毛可以御风寒,龁草饮水,翘足而陆,此马之真性也。”人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,渴了喝水,饿了打猎。当人步入农耕文明,虽然人口数量快速发展,但是人的心理健康急速下降,“饥之,渴之,驰之,骤之,整之,齐之,前有橛饰之患,而后有鞭筴之威,而马之死者已过半矣。”不管是奴隶、佃户还是社畜,他们的处境和猪圈里的猪有本质区别吗?

每次看到《老子》里的“绝圣弃智,民利百倍”都觉得振聋发聩。越现代化,科技越先进,人越不缺食物,战争却越频繁和剧烈,普通人的心智还不如原始人,这难道不是一种怪相吗?